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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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角落隱秘，就算那些機甲警衛走到幸星前面，都不見得能發現她。
幸星扒著墻皮，仔細聽外面的人講話。
“報告，s81並未出現精神波動。據檢測，他是因為外力才沒到達指定位置，現已歸位。”
幸星聽不見耳機那邊講了什麽，沒過多久，她看見他們拿著她絆倒那人的棍子離開了現場。
事情結束，幸星卻沒立馬離開小角落，她在反覆琢磨那些人話中的意思。
如果那個人是NPC，沖他跟自己打招呼的舉動，幸星完全可以肯定，自己在那些警衛眼中也只是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。
一旦弄清楚這點，幸星行動起來就方便很多。
從剛才的時間推斷，那個NPC是在倒下後三分鐘後召來的士兵。也就是說，只要她搞清楚自己的行動軌跡，以及每個關鍵的時間點和地點，就能輕松應對守衛。
之前那個NPC說，兩個小時後就是她上晚班的時間。由此推斷，晚班的時間一定是個重要節點。
幸星再次拿出自己的門禁卡，查看她的職位。
諾德基地南門審查員，應該就是個門衛。
有了方向，趕到南門不難，難的是到達時間，早一點晚一點或許都有可能被懷疑。
天上看不到太陽，沒有日照的話，幸星根本無法用日晷的方式判斷時間。而且因為一直處於運動的狀態，單擺計時也毫無意義。
要怎麽才能在規定時間出現在南門她上班的地方？幸星邊走邊想。
目前還有點時間，幸星繞著貼近圍墻的居民區走了一圈。經過她觀察，這個基地總共有四個通往外界的大門，而值班室都在五米的高墻之上。
她一遍一遍地觀察著地形以及基地內擺放東西的規律，倒是讓她發現了一點東西。
在某個城門右側，有一個非常明亮的門被鑲嵌在墻內，在它周邊有很多士兵把守，如果她猜的沒錯，以後這裏應該會成為他們逃出游戲的關鍵地點。
算算時間，應該差不多了。
幸星找到一處水窪，拿出剛從居民區順出來鐵絲和樹葉，鐵絲在她反覆彎折後，“哢嚓”變成兩節，她把只有手指長短的鐵絲放在頭上反覆摩擦，隨後與葉子一起放到水窪中間。
葉子在水面不停打轉，過了會兒終於緩緩停下，幸星看著鐵絲兩頭所指的方向，心中大概有了結果。
按照建築坐北朝南的規矩，幸星看向基地穹頂底下的標志性建築，走向了右手邊的門。
但她走了一圈，還是沒有解決時間問題——她無法在恰當的時間進入值班室。
正當幸星思考間隙，一個小孩橫沖直撞地沖向她。
他的速度太快，幸星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。
小孩力道不小，直接把她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他與幸星之前遇到的NPC不同，他似乎有自己的意識，而且在撞了幸星後也沒有停下，反而朝她做了個鬼臉後，迅速逃離了現場。
且不論他是不是玩家，但他讓幸星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之前那個NPC的遭遇告訴她，只要不是產生思想，主動脫離程序設定，那些守衛就不會拿她怎樣。
想到這裏，幸星順勢倒地，兩腿絞在一起，以外人的視角看，她就是因為受到外力站不起來。
幸星保持著這個姿勢，大概過了十幾分鐘，之前她見過的那隊警衛出現在她面前。
幸星不動，任由那些人擺弄。
她感覺有個冰涼的儀器貼上自己腦門，片刻後她聽見一人說：“無精神波動，沒能趕到崗位的原因：在前進路途因為小孩撞擊倒地無法起身。”
聽到守衛的話，幸星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下，但也只有一會兒，因為她又聽見守衛說：“我們已向她註射了抑制劑，目前她的精神處於穩定狀態。”
抑制劑？難道是剛剛那個抵在腦門上的東西？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有東西註入體內。
等他們徹底走後，幸星拿回身體主導權，她擡手摸額頭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針眼，忽然一個紙條落下，她撿起紙條，上面是簡易的基地地圖，南門值班室就標在上面。
幸星回頭看，原來不是沒有註射，而是有人故意這麽說，好讓其他守衛對她降低防備心。
那群守衛中有自己人！而且很有可能是那個領隊。
幸星根據圖上所指，慢慢爬上城墻。
登上墻，外面的世界全都出現在幸星眼前。
風揚起黃沙，滿地的礦坑時隱時現，排列有序的工人頂著風沙在野外作業，他們全身上下都被黃土包裹，就像才被女媧制造出來一樣。
幸星忍著不適進入值班室。
“你來了。”裏面的人見幸星進門，跟她打招呼。
盡管幸星晚了十幾分鐘，裏面的人卻什麽都沒說，他根據設定好的程序跟幸星交班。
等那人走後，幸星才得以放松。
值班室不算大，兩面只有驗證身份信息和開門的機器。
幸星仔細閱讀了一遍墻上的員工操作手冊，早班是早上六點到下午六點，晚班是下午六點到早上六點，所以說，剛剛守衛來的時間是六點零三，確定了大致時間，一切就好推算了。
為了不觸發禁忌，幸星今晚會在值班室呆一晚，等到明天接班的人過來，她再去調查那個奇怪的門。
天漸漸暗下來，幸星坐在椅子上觀察著監控裏的動向。讓她失望的是，從她坐下到現在，沒有一個人從南門離開。
就算她現在在腦中學會了驗證和開門，也完全沒有實踐機會。
夜越來越深，幸星瞌睡襲來，她只得掐著大腿強迫自己睜開眼。
在無數次小雞啄米後，儀器忽然發出“滴答”的聲響。
幸星被這聲音驚醒。
那個驗證身份的顯示屏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臉，幸星被嚇得後退，確定那人看不見自己後，她長舒一口氣，模仿仿生人的語調問：“我是S23南門審查員行星，請問申請出隊的機甲兵所屬哪隊？”
“諾德中隊M三小隊請求外出。”被處理過的聲音從音響傳出，幸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，但想到這個機甲兵也許是仿生人，也就作罷。
她根據規定對底下的人說：“請把瞳孔對準攝像頭，驗證後方可通過。”
八個人的編號依次出現在屏幕，幸星看過後便按下了旁邊的紅按鈕。
機械運轉的聲音在夜晚響起，幸星盯著屏幕，看他們開著三輛皮卡駛向外界。
皮卡後鬥被油布包的嚴嚴實實，完全看不清裏面裝著什麽。
開門就短短一點時間，幸星來回拉進度條，眼睛都快看瞎了，還是沒弄明白剛剛那些機甲兵出門是幹什麽。
也不知道那些機甲兵是做什麽性質的工作，包的竟比匪盜還嚴實。
幸星只好放棄從他們表面找出東西，轉而研究他們編號下的信息。
她移動光標，點開每個人的編號，這才發現基地的機甲兵編號和他們還不一樣，只有領隊才能獨享一個編號，其餘士兵都是根據領隊的編號依次遞加。
就比如剛才她放走的那隊，其領隊為M05，其他士兵依次為M05-1、M05-2……以此類推。
等等……幸星突然頓住，她返回前一頁。
領隊那頁的最下方有一行很小的字，幸星湊近屏幕仔細查看。
此隊為諾德中隊下轄小隊，包括隊長一共有七人。
確定自己沒有看錯，幸星返回界面盯著屏幕出現的八個編號。
如果是基地內那些NPC核對，應該會很快發現這一疏漏，畢竟他們有程序設定，可作為真人的幸星，真的很難在短時間註意到那些小字。
幸星心砰砰直跳，如果讓另一個值班人註意到這個過境記錄，她很可能被警衛抓住，然後剝奪她的思考能力，安裝程序，成為諾德基地眾多仿生人的一員。
幸星在心裏把剛才過境的那些人罵了八百遍，這不是置她於死地嗎？她不想成為仿生人，也不想逃亡。
幸星翻開操作手冊，她必須在早上六點前把這一記錄刪除幹凈。
被這一鬧，幸星的瞌睡全都消失，她聚精會神地查找手冊上的每一條信息。
六十頁的文字讓她頭皮發麻。
在淩晨三點，幸星終於找到了完全刪除記錄的辦法。
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小隊克她，她才準備操作，之前那個小隊回來了，且發出了申請回基地的請求。
幸星想，她現在刪除一組，等會放他們進來還要再刪除一組，實在麻煩。
她又學著仿生人的調調讓他們驗證身份。但這次不知怎麽，她的話好像傳不到他們耳朵，他們對著話筒不停說：“諾德中隊M三小隊請求歸隊。”
幸星瞥向話筒上的指示燈。
綠燈。
話筒沒問題，現在只有兩種可能，一種是外面的音響出現問題，另一種則是他們故意聽不見。
幸星更傾向於第二種，畢竟他們沒什麽信用。
城外的領隊停止呼叫，他對著攝像頭說：“是不是通訊出現了問題。”
話落，他跳到車頂上按下門上的按鈕。
瞬間，值班室警報聲震天。
幸星在手冊上看到過這個警報的介紹。
這專門是為了防止通話失效或開門失敗設下的按鈕，基地內外的機甲兵都可以通過這個按鈕呼叫值班的人，下墻用門禁卡為他們開門。
這是想叫她下墻。
幸星盯著顯示屏，捏緊手中的鐵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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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隱秘，就算那些機甲警衛走到幸星前面，都不見得能發現她。
幸星扒著墻皮，仔細聽外面的人講話。
“報告，s81並未出現精神波動。據檢測，他是因為外力才沒到達指定位置，現已歸位。”
幸星聽不見耳機那邊講了什麽，沒過多久，她看見他們拿著她絆倒那人的棍子離開了現場。
事情結束，幸星卻沒立馬離開小角落，她在反覆琢磨那些人話中的意思。
如果那個人是NPC，沖他跟自己打招呼的舉動，幸星完全可以肯定，自己在那些警衛眼中也只是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。
一旦弄清楚這點，幸星行動起來就方便很多。
從剛才的時間推斷，那個NPC是在倒下後三分鐘後召來的士兵。也就是說，只要她搞清楚自己的行動軌跡，以及每個關鍵的時間點和地點，就能輕松應對守衛。
之前那個NPC說，兩個小時後就是她上晚班的時間。由此推斷，晚班的時間一定是個重要節點。
幸星再次拿出自己的門禁卡，查看她的職位。
諾德基地南門審查員，應該就是個門衛。
有了方向，趕到南門不難，難的是到達時間，早一點晚一點或許都有可能被懷疑。
天上看不到太陽，沒有日照的話，幸星根本無法用日晷的方式判斷時間。而且因為一直處於運動的狀態，單擺計時也毫無意義。
要怎麽才能在規定時間出現在南門她上班的地方？幸星邊走邊想。
目前還有點時間，幸星繞著貼近圍墻的居民區走了一圈。經過她觀察，這個基地總共有四個通往外界的大門，而值班室都在五米的高墻之上。
她一遍一遍地觀察著地形以及基地內擺放東西的規律，倒是讓她發現了一點東西。
在某個城門右側，有一個非常明亮的門被鑲嵌在墻內，在它周邊有很多士兵把守，如果她猜的沒錯，以後這裏應該會成為他們逃出游戲的關鍵地點。
算算時間，應該差不多了。
幸星找到一處水窪，拿出剛從居民區順出來鐵絲和樹葉，鐵絲在她反覆彎折後，“哢嚓”變成兩節，她把只有手指長短的鐵絲放在頭上反覆摩擦，隨後與葉子一起放到水窪中間。
葉子在水面不停打轉，過了會兒終於緩緩停下，幸星看著鐵絲兩頭所指的方向，心中大概有了結果。
按照建築坐北朝南的規矩，幸星看向基地穹頂底下的標志性建築，走向了右手邊的門。
但她走了一圈，還是沒有解決時間問題——她無法在恰當的時間進入值班室。
正當幸星思考間隙，一個小孩橫沖直撞地沖向她。
他的速度太快，幸星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。
小孩力道不小，直接把她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他與幸星之前遇到的NPC不同，他似乎有自己的意識，而且在撞了幸星後也沒有停下，反而朝她做了個鬼臉後，迅速逃離了現場。
且不論他是不是玩家，但他讓幸星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之前那個NPC的遭遇告訴她，只要不是產生思想，主動脫離程序設定，那些守衛就不會拿她怎樣。
想到這裏，幸星順勢倒地，兩腿絞在一起，以外人的視角看，她就是因為受到外力站不起來。
幸星保持著這個姿勢，大概過了十幾分鐘，之前她見過的那隊警衛出現在她面前。
幸星不動，任由那些人擺弄。
她感覺有個冰涼的儀器貼上自己腦門，片刻後她聽見一人說：“無精神波動，沒能趕到崗位的原因：在前進路途因為小孩撞擊倒地無法起身。”
聽到守衛的話，幸星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下，但也只有一會兒，因為她又聽見守衛說：“我們已向她註射了抑制劑，目前她的精神處於穩定狀態。”
抑制劑？難道是剛剛那個抵在腦門上的東西？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有東西註入體內。
等他們徹底走後，幸星拿回身體主導權，她擡手摸額頭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針眼，忽然一個紙條落下，她撿起紙條，上面是簡易的基地地圖，南門值班室就標在上面。
幸星回頭看，原來不是沒有註射，而是有人故意這麽說，好讓其他守衛對她降低防備心。
那群守衛中有自己人！而且很有可能是那個領隊。
幸星根據圖上所指，慢慢爬上城墻。
登上墻，外面的世界全都出現在幸星眼前。
風揚起黃沙，滿地的礦坑時隱時現，排列有序的工人頂著風沙在野外作業，他們全身上下都被黃土包裹，就像才被女媧制造出來一樣。
幸星忍著不適進入值班室。
“你來了。”裏面的人見幸星進門，跟她打招呼。
盡管幸星晚了十幾分鐘，裏面的人卻什麽都沒說，他根據設定好的程序跟幸星交班。
等那人走後，幸星才得以放松。
值班室不算大，兩面只有驗證身份信息和開門的機器。
幸星仔細閱讀了一遍墻上的員工操作手冊，早班是早上六點到下午六點，晚班是下午六點到早上六點，所以說，剛剛守衛來的時間是六點零三，確定了大致時間，一切就好推算了。
為了不觸發禁忌，幸星今晚會在值班室呆一晚，等到明天接班的人過來，她再去調查那個奇怪的門。
天漸漸暗下來，幸星坐在椅子上觀察著監控裏的動向。讓她失望的是，從她坐下到現在，沒有一個人從南門離開。
就算她現在在腦中學會了驗證和開門，也完全沒有實踐機會。
夜越來越深，幸星瞌睡襲來，她只得掐著大腿強迫自己睜開眼。
在無數次小雞啄米後，儀器忽然發出“滴答”的聲響。
幸星被這聲音驚醒。
那個驗證身份的顯示屏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臉，幸星被嚇得後退，確定那人看不見自己後，她長舒一口氣，模仿仿生人的語調問：“我是S23南門審查員行星，請問申請出隊的機甲兵所屬哪隊？”
“諾德中隊M三小隊請求外出。”被處理過的聲音從音響傳出，幸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，但想到這個機甲兵也許是仿生人，也就作罷。
她根據規定對底下的人說：“請把瞳孔對準攝像頭，驗證後方可通過。”
八個人的編號依次出現在屏幕，幸星看過後便按下了旁邊的紅按鈕。
機械運轉的聲音在夜晚響起，幸星盯著屏幕，看他們開著三輛皮卡駛向外界。
皮卡後鬥被油布包的嚴嚴實實，完全看不清裏面裝著什麽。
開門就短短一點時間，幸星來回拉進度條，眼睛都快看瞎了，還是沒弄明白剛剛那些機甲兵出門是幹什麽。
也不知道那些機甲兵是做什麽性質的工作，包的竟比匪盜還嚴實。
幸星只好放棄從他們表面找出東西，轉而研究他們編號下的信息。
她移動光標，點開每個人的編號，這才發現基地的機甲兵編號和他們還不一樣，只有領隊才能獨享一個編號，其餘士兵都是根據領隊的編號依次遞加。
就比如剛才她放走的那隊，其領隊為M05，其他士兵依次為M05-1、M05-2……以此類推。
等等……幸星突然頓住，她返回前一頁。
領隊那頁的最下方有一行很小的字，幸星湊近屏幕仔細查看。
此隊為諾德中隊下轄小隊，包括隊長一共有七人。
確定自己沒有看錯，幸星返回界面盯著屏幕出現的八個編號。
如果是基地內那些NPC核對，應該會很快發現這一疏漏，畢竟他們有程序設定，可作為真人的幸星，真的很難在短時間註意到那些小字。
幸星心砰砰直跳，如果讓另一個值班人註意到這個過境記錄，她很可能被警衛抓住，然後剝奪她的思考能力，安裝程序，成為諾德基地眾多仿生人的一員。
幸星在心裏把剛才過境的那些人罵了八百遍，這不是置她於死地嗎？她不想成為仿生人，也不想逃亡。
幸星翻開操作手冊，她必須在早上六點前把這一記錄刪除幹凈。
被這一鬧，幸星的瞌睡全都消失，她聚精會神地查找手冊上的每一條信息。
六十頁的文字讓她頭皮發麻。
在淩晨三點，幸星終於找到了完全刪除記錄的辦法。
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小隊克她，她才準備操作，之前那個小隊回來了，且發出了申請回基地的請求。
幸星想，她現在刪除一組，等會放他們進來還要再刪除一組，實在麻煩。
她又學著仿生人的調調讓他們驗證身份。但這次不知怎麽，她的話好像傳不到他們耳朵，他們對著話筒不停說：“諾德中隊M三小隊請求歸隊。”
幸星瞥向話筒上的指示燈。
綠燈。
話筒沒問題，現在只有兩種可能，一種是外面的音響出現問題，另一種則是他們故意聽不見。
幸星更傾向於第二種，畢竟他們沒什麽信用。
城外的領隊停止呼叫，他對著攝像頭說：“是不是通訊出現了問題。”
話落，他跳到車頂上按下門上的按鈕。
瞬間，值班室警報聲震天。
幸星在手冊上看到過這個警報的介紹。
這專門是為了防止通話失效或開門失敗設下的按鈕，基地內外的機甲兵都可以通過這個按鈕呼叫值班的人，下墻用門禁卡為他們開門。
這是想叫她下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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